山东烟台南山路小学学生在一家饭店摆放倡导节约、反对浪费的宣传桌牌。唐克摄/光明图片

在新疆洛浦县电子商务产业园，努热曼古丽·图热荪江把剥开的核桃向网友展示。新华社发

电影《夺冠》剧照。资料照片

语言不但是交际的工具，也是记录社会生活的符号。近日，《咬文嚼字》公布2020年十大流行语，分别是“人民至上，生命至上”“逆行者”“后浪”“飒”“神兽”“直播带货”“双循环”“打工人”“内卷”和“凡尔赛文学”。国家语言资源监测与研究中心发布2020年度十大网络用语，分别是“逆行者”“秋天的第一杯奶茶”“带货”“云监工”“光盘行动”“奥利给”“好家伙”“夺冠”“不约而同”“集美”。

一个年代的热词往往是时代特征、社会变化的真实写照，体现出百姓的心理变迁和浓厚的社会情绪。在我国，年度十大流行语的评选已历15载，纵观往年的流行语，虽亦承担起了社会文化象征性符号的作用与功能，但其话题普遍较为分散，情绪亦呈多样化。相比之下，今年的年度热词依靠自身能指与外在所指结构的特殊性，以特别的意义空间容纳了民众的普遍认知和情绪诉求，在主题上向人民为中心聚拢，在节奏上向英雄主义回归，在基调上向乐观主义汇聚，在新时代的社会语境里显示出了强大的主导力和认同力，共同奏响了新时代的主题曲。

“人民至上”的主旋律

2020年，疫情是底色，抗疫是主题。新冠肺炎疫情给人民群众的生命和健康带来了严重威胁。面对病毒的肆虐，习近平总书记以一句“人民至上，生命至上，保护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可以不惜一切代价”稳定了人心，安定了局面。“人民至上，生命至上”这一满蕴人本主义情怀的语句迅速爆红网络，成为年度热词。“以民为本”的国家关怀随即激发了人民群众强烈的主人翁责任感，在此催发下，“云监工”“不约而同”“光盘行动”等热词得以产生和流行——我们都是社会主义的“打工人”。

一个对老百姓负责任的政府，一群有责任心和使命感的民众，两厢呼应，互相酬答，让“人民至上”“云监工”“不约而同”“光盘行动”“打工人”等系列热词交互回响，成为了新时代的主旋律。

铿锵有力的英雄主义节奏

2020年，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，然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。在这场抗疫战中，广大医务工作者、科技工作者、党员领导干部、社区工作者、人民解放军、公安干警等以坚定果敢的勇气和坚韧不拔的决心与时间赛跑、与病魔较量。这些“逆行者”们以铿锵有力的节奏迈出了英雄的步伐，取得了抗疫斗争的胜利。

在这群“逆行者”中，巾帼不让须眉，女性撑起了抗疫的半边天，她们为抗疫而剪的短发，帅气利落，潇洒动人。“飒”这个语素，被她们的英雄主义光环激活，在网上迅速流行。“逆行者”中，当然不乏“后浪”的身影，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已经成为这个伟大时代的新希望。随后在复工复产中衍生的“带货”“双循环”“夺冠”等词，以极强的能“动”性和主“动”性表现出了中华民族应对问题和挑战的能力和智慧，它们同样闪烁着英雄主义光辉。

面对生死考验，是畏惧逃避，还是迎难而上，“逆行者”“飒”“后浪”“带货”“夺冠”“双循环”“直播带货”等年度热词以铿锵有力的回答，击打出了昂扬奋进的时代节奏。

满溢乐观主义精神的基调

罗曼·罗兰说，“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，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生活。”2020年是特别艰难的一年，抗疫、防疫、疫后的复工复产，每一项事业都困难重重，可能遭遇各种挫折。但我们的民众情绪并没有因此而沮丧低沉。“秋天第一杯奶茶”满蓄温情而来，起到了温暖人心的作用。“集美”“好家伙”“奥利给”“神兽”“凡尔赛文学”等热词或由衷赞赏他人，或幽默调侃自己，体现出我们民族既敢于自夸，更勇于自嘲的内在张力，它们共同表达出了新时代民众乐观开朗的社会情绪，显示出一种“谈笑凯歌还”的大国气度。

作为一种流变着的社会符号表征，每年的流行语都记载了一年来的国家脚步和民众情绪。纵观2020年的热词，它们以极强的内聚力形成了一个主题统一、节奏一致、基调和谐的整体，共同谱写新时代社会主义建设者的自信与果敢、团结与自律、温情与骄傲。

（作者：姜珍婷，系湖南人文科技学院文学院、湖南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副教授）